我生活大部分都是被陪伴兒女、整理家務、燒菜煮飯給滿滿佔據。在自我與家庭的平衡上徹底失守,家庭那端沉沉下墜如身處萬丈深淵。拂曉之時常常迷惘,無法洞澈生命的意義,像是被禁錮在一處連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的世界裡。
琴蓋掀開時,往往跟優雅沾不上邊,極少是因為:『好無聊唷! 來彈琴吧! 』這樣的動機;大多都是在瀕臨崩潰邊緣時才會掀開琴蓋。
彈琴時經常面有倦容,披著一頭散髮,狼狽到只剩下一只剛被孩子及家務折騰完的空虛軀殼,不只體重飆升到人生的最高峰,也正在接受輕微躁鬱症的治療。背後承受了些什麼,經歷什麼樣的故事,也始終不願多提。縱使日常是如此接地氣,偶而也想蹴及天堂覓尋一處平靜。
我可謂是用那僅存一絲苟延殘喘,細如蠶絲的力量掀開琴蓋,用樸拙的琴藝彈著《我以禱告來到祢跟前》這首有力量的詩歌。我很喜歡這首詩歌,每回聽旋即落淚。
宗教是母親可託付的力量,禱告能讓我稍稍喘一口氣,恍若迷霧中有人捧著正朝深豁墜落的我說:『一切都會過去的。』
怎奈天堂是遙遠的,現實是殘酷的,孩子們總愛繞著媽媽轉,拉著媽媽的衣角要她也飛不高,連好好彈一首詩歌的吉光片羽,也不忘來打擾。
宗教是母親可託付的力量,禱告能讓我稍稍喘一口氣,恍若迷霧中有人捧著正朝深豁墜落的我說:『一切都會過去的。』
怎奈天堂是遙遠的,現實是殘酷的,孩子們總愛繞著媽媽轉,拉著媽媽的衣角要她也飛不高,連好好彈一首詩歌的吉光片羽,也不忘來打擾。
孩子想要窺探我的神秘世界,偷偷摸摸的竊笑聲讓我是又氣又笑。上一秒極盡疲憊,下一秒使盡優雅;上一秒破口大罵, 下一秒又幸福微笑,甚連說一句:『我要生氣啦! 』都說得如此使不上力,毫無氣魄可言,反逗孩子咯咯笑。
母親啊! 母親阿! 這角色如何拿捏,至今對我仍是謎,失去自我不說,魂魄還被老被撕撕合合,明明成長尚未癒合的傷疤仍脆弱不堪,卻得佯裝堅強。
作家琦君形容『母心似天空』。是阿!母心確實如天空般,時而陽光普照,時而陰霾沉沉;且不論天空落下的是陽光抑或雨滴,皆默默地滋潤萬物得以生長。
至今,我依舊用一種奧秘的姿態讓這小宇宙好好地運行著,誰也無法批判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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